天辰|儿时所见的耍猴戏

 

從我記事起，我就沒學過猴子表演。那時候我只知道村里有猴子。普通的猴子戴著特製的帽子，拿著锣、一根短鞭和耍猴的道具，用鐵链綑住猴子，表演耍猴，這樣就可以赚零花錢養家。他們所做的就是乞讨食物，努力生活。玩猴的人大多停在村里人多熱闹的地方，就開始敲锣吸引觀眾。不一會兒，觀眾就會沿著锣鼓圍拢過來，有人口口聲聲說:“快來看猴子。”“嗯，在哪里？”“大槐樹下，走吧。”這是一起來了。有的大人被小孩拉著，有的大人來看風景，來湊熱闹。

 

觀眾被圍住後，耍猴人绕著鉅大的人群走，敲起了锣。然後，他停在最前面的位置，換個角度給圍觀的人鞠躬，按照事先準備好的，給觀眾講了一套江湖套話。我記得耍猴人說過這樣的話:“爺爺，阿姨，叔叔，阿姨，兄弟姐妹，我好不容易從XX過來表演猴戲。谢谢大家來加入我們。玩的好可以拍手。打得不好可以拍手。”通常，耍猴人的這種開場白會引起笑聲。耍猴人開始耍猴戲。只見耍猴人認認真真地“砰、砰”地敲著锣圍著場地轉。配合锣聲，暗示猴子像耍猴人向觀眾鞠躬一樣站立行走，先引得觀眾閧堂大笑。然後耍猴人指揮猴子翻筋鬥，拿陀螺取悦觀眾。猴子翻筋鬥的時候，红屁股露了出來，圍觀的大人小孩都會閧堂大笑。這種笑聲持續不斷，耍猴人更有氣勢，指揮猴子與觀眾互動。這種滑稽的表演真的很有趣。

 

猴戲結束，耍猴人打躬作揖，乞求設施，他們還會再來:“叔叔阿姨們，叔叔阿姨們，大兄弟們，姐妹們，兄弟們，我和猴哥從XX一路過來很不容易，猴哥的表演也很辛苦。請善待每一個人。可以有一兩毛錢，也可以少一分錢。”然後是一個長長的鞠躬。猴人說完鞠躬，猴子就是猴子。這時，猴子心領神會，會恭敬地把耍猴人的倒立帽拿在手里，绕著圍觀的人慢慢走，一個個向觀眾眨眼睛。有的看著不忍心，往帽子里扔了八毛錢，有的囊中羞澀。在那個贫窮落後的年代，他們連一根毛八都弄不到，顯得笨拙害羞，眼睛一會兒看地下。還有一個一看這個樣子，一閧而散，留下耍猴人一脸無奈。

 

記得在老家玩猴子，有時候在那棵五百年的老槐樹下，天辰有時候在東西大街上，有時候在生產隊的操場上，有時候在學校操場上。這是爲什麼呢？因爲那棵500年的老槐樹在村子的正中央，是村子的地理標誌，還有很重要的一點:樹荫。那棵槐樹的樹冠可以覆蓋幾十米。所以村里的會議一般大多在老槐樹下召開，這里也是人們聊天、下棋、紮辫子、纳凉的好地方。人們聚集在這里，村外的大新聞小新聞也聚集在這里。猴子聰明，所以這是首選。被選中的東街也有他的看法。這條街在村公所前面，是村里唯一的主街。平時人來人往，遇到不尋常的情況就更熱闹了。也是接近村幹部。只要對耍猴感興趣的村幹部打個招呼，大家就會前呼後擁，人氣大增。因此，一些耍猴人選择在街上表演。生產隊的院子里，學校的廣場上也有耍猴的考生，有他自己的原因。

 

孩子們大多喜歡這種耍猴的場景，都想滿足自己像猴子一樣蹦蹦跳跳的好奇心。他們有的乘興而來，天辰有的隨波逐流，有的招呼小夥伴，喊著來了，有的挽著大人的胳膊來了。有的孩子年紀小，來到耍猴的地方，怕被調皮的跳猴抓傷，但靠近了才看得見。所以，大部分都是讓大人抱著看，或者擠到人的缝隙里，順著人的缝隙往里看，看著看著，“啊，啊！”來自成年人的腿部。幹杯，有時候大人會驚讶的往下看。當時朋友們看了之後都很愛模仿猴子，在空曠的場地表演。妳學我學，他們摇頭晃腦，伸手扭屁股，互相逗樂，興致大增。一場猴戲表演下來，在大人眼里會像風一樣結束，但在朋友心里會過很久。人們嘴上說著，行動上跳著，看猴戲成了真正的孩子的興趣。至今腦子里還是有那麼幾次看猴子的感覺。

 

有一次，人們圍在村里五百多年的古槐樹下，我也擠進了人群。大人們的大腿像蓝色的叢林，我只能透過人的缝隙看著猴子玩耍。看著，看著，眼前出現了這樣一幕:聰明伶俐的猴子，翻著白眼瘋狂地跳著，從一個小孩手里搶零食，只聽那小孩在哭，我卻不知道是猴子。還看到猴子跳上觀眾的肩膀，摘下觀眾的帽子向遠處跑去，戴上觀眾的帽子取樂，引起一陣笑聲。

 

還有一次，不知什麼原因，猴子氣得不聽耍猴人的話。他立刻跳上老槐樹，像脚踏實地一樣爬上樹，爬到樹頂。每個人都陷入了困境。耍猴人叫了半天後，家附近一女觀眾拿來食物，把猴子引诱下來。那個耍猴人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
 

耍猴的事情早就過去了，天辰耍猴的影子經常在我眼前晃動。蹦蹦跳跳的猴子跳過了一個時代，跳出了人們的視線...